古人說：「書猶藥，善讀之，可以醫愚。」

今人說： 「你吃不了讀書的苦，便要吃盡社會的苦。」

越是年紀增大，越是發現，現實的確如此。

剛剛過去的端午節，家中兄弟姊妹齊聚，寒暄談笑之間，更讓人感受到，讀書的人和不讀書的人，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，原本看似細微的差別，漸漸成為不可逾越的鴻溝。

01

關于事業：眼界格局不一樣，看得遠的向往更遠的遠方，看不遠的再也走不出眼前的「一畝三分地」。

一個人說話的內容，說話的方式，都隱藏著他讀過的書、走過的路。

有的人，一開口，就讓人驚嘆不已，心生佩服；有的人，一開口，就讓人心里一沉，無限惋惜。

阿勇和阿偉是外婆的十個孫輩中，屈指可數的兩個男孩，在「重男輕女」的農村，從小，他們就備受寵愛，不用干家務，讀書不努力也不會受批評，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。

成年之后，他們娶回的老婆也受到了同等待遇，老人家寧可自己出門打工賺錢，也不愿吵著嚷著讓兒子媳婦去謀生。

只是，隨著他們各自都生了兩個兒子，生活的重擔再也推不掉了，年近四十的阿勇和阿偉才開始想辦法謀生。

起初，兩個表兄弟一起租了個山頭，辦養牛場。但每天需要割草，讓年齡稍大一點的阿偉受不了，他在朋友的邀請下，去沿海打工了，當然，不是做流水線，而是當一個倉庫管理員，工作相對清閑。

阿勇則留下來養牛，還增加了養殖品種：雞和鴨。

過去的一年，阿勇也經歷了很多挑戰，身體上的勞累不必說，銷售市場的拓展讓他操了不少的心。

姊妹們都勸他在網絡上開個賬號，將養牛的過程每天用小視訊的方式記錄下來，慢慢地打開一條網絡銷售渠道。

阿勇堅持了幾天，便放棄了。理由是，學不會，還有就是「酒好不怕巷子深」。

但就在這個端午節，阿勇原本想要出手的一批鴨子，只賣出去了三分之二，讓他頗為沮喪。

這次，出門打工了一年的阿偉也開始勸說阿勇，還是要將網絡銷售渠道做起來，不要怕麻煩，也不要急于求成；要麼就別再白費力氣，跟他一起去外面闖蕩算了。

畢竟，他們兩個都有駕照，即便是當個出租車司機，每個月掙得都比在家里做半年還要多。可是阿勇說，已經投了一大筆錢了，再怎麼著也要堅持兩年再說。至于拍短視訊，那是有技術的人玩的，他沒基礎，也不想「浪費」時間。

阿偉也不再多說什麼，畢竟，一年前的他，和阿勇一樣，認定，在既定的生活面前，他們沒有改變的機會和余地，不相信自己，也不愿意自己去嘗試認知范圍以為的任何挑戰。

因為話不投機，很快，這個話題就被打斷了。只是，每個人的心里都不痛快， 沒有誰的謀生之路是順暢的，當發覺自己已經沒得選了的時候，才感覺知識的貧乏，見識的狹窄，和格局的困頓。

如果愿意改變，也許，命運會給予一次「轉機」，也許，一直按部就班，那麼往后余生，都是同一天的重復，只是，人會變老，會越來越力不從心。

02

關于教育：讀書多的相信習慣的養成越早越好，讀書少的相信「會讀書的不用教，不會讀的到哪里都不會讀。」

在外婆的十個孫輩中，只有兩個跳出了農門，一個是教師，一個是公務員，她們在成為母親之后，幾乎把所有的時間、精力和金錢，都用在了孩子身上。

在沒有跳出農門的八個表姊妹中，大多數人都意識到了培養孩子養成讀書學習習慣的重要性，有給孩子報輔導班的，有絞盡腦汁爭取自己做個智慧父母的。但凡用了心思的，都能看到孩子的習慣有所規范。

但阿偉和阿勇的兩個兒子，卻被他們以「放養」的理念教育著。接送孩子，交給老人，輔導作業，交給動輒拿起鞭子邊抽邊吼的妻子，雙休日，孩子們都是「純玩團」，除了帶他們逛商場、游樂場，從不進書店、也不看課外書。

面對糟糕的成績，現在他們連批評都不想批評了，只說一句話：「讀書靠天賦。」自己讀書不厲害，孩子能好到哪里去呢？

從古至今，讀書改變命運，已經成為了一條謀生的規律。雖說，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，但書讀得多了，讀好了，才能有更多選擇命運的機會。否則，只能重復父輩的老路，甚至還會更糟糕。

現實就是這般殘酷，更讓人感到脊背發涼的是，他們根本不愿意嘗試去改變，這種「認命」是對后輩最大的不負責任。

03

關于親情：讀書多的認定「各自安好，才會更好」；讀書少的認定「抱團取暖，才有活路」。

每年端午節，我們都要到外婆家小聚。各自拖家帶口，飯菜至少要準備三桌。

只是，這些年，那些在外闖蕩的晚輩們，不再匆忙趕回來了，對于這份團聚的親情也似乎看淡了。

是呀，往返一次，短則三四個小時，長則七八個小時，匆匆待一天，又要返程，且不說耗費路費、油錢，平日里忙碌的自己，根本沒有得到放松和休息。

再加上，聚在一起就是吃飯聊天，但兄弟姊妹們在同一個圈層的少之又少，一言不慎，或許還會得罪人，讓人不僅身體疲乏，心里更累。

而每次聚會都雷打不動的會準點到達的，就是那些未能走出去的人，他們也忙，但總舍得放下功夫，來盡情享受這一天，除了聚餐，最重要的是打牌，似乎這一天，這一個通宵，只有吃得盡興、玩得盡興，才算真正意義上過節。

而除此之外，再無其他了。

這種「竭澤而漁」式的過節，甘之如飴的人，與避之不及的人，已經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了。他們一個固守傳統不愿改變，一個緊跟潮流不斷改變，從今往后，只會越來越遠。

04

結束語：

一年一次的端午，一年一度的親情團聚。

如同魯迅先生筆下的《故鄉》，少年的閏土和「我」，一如二十年后，「我」的侄兒興兒與他的兒子，一點也不生分。但是「我」和中年閏土，卻因為他的一句「老爺」，而有了「厚障壁」了。

那些至親的人，一定會繼續溫暖我們的生命，但因為讀不讀書，讀書的多少，沒有人能夠再回到從前，我們只能按照各自選定的路，頭也不回地前行。

唯一的祝福便是，歲歲安康，年年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