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很喜歡一句話:
「干凈,是生命最純真的底色,也是歲月最美麗的留白。」
在塵世摸爬滾打多年,大多數人難免被俗氣沾染,被利欲熏心。
而干凈的人,卻始終保持天真,內心溫良。
他們從內而外,都散發出一種歲月洗練后的純凈,讓人深深著迷。
干凈,是一個人歷久彌香的精神品相。
與干凈的人同行,你會逐漸遠離浮躁和怨氣,內心感到滿滿的治愈。
曾看到過這樣一個小故事:
一位老教授帶著助手去買書,最后挑中了一本小眾的畫冊。
沒想到書攤老板看到后,卻說:
「你們眼光不太行啊!這本書其實一般般,要不,你們再看看我這邊的《芥子園畫譜》吧?」
老教授看了看《芥子園畫譜》,搖搖頭,笑著說:
「我還是要回剛才那本吧。」
這讓書攤老板有些不開心,他嘀嘀咕咕,說老教授專撿便宜書,根本不識貨。
一旁的助理聽著窩火,和老板頂了幾句,卻被老板惡語相加。
眼見事情越鬧越大,老教授忙拉著助理,離開書店。
回去的路上,助理憤憤不平,問老教授:
「那名老板明明說的這麼過分,為什麼您不生氣呢?」
老教授回答:
「沒什麼好生氣的,他只是一個書攤老板,當然只懂得拿錢來衡量書的價值了。
但我們卻知道,書的價值,是不能和錢畫等號的。
與其奢求層次不同的人理解你,不如做好自己的事情。」
老教授的話,讓助手自覺慚愧,他從此更加謹言慎行。
古話有云:
「口能吐玫瑰,也能吐蒺藜。」
很多時候,一個人的格局、品性,都體現在說話的方式上。
格局小的人,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,反而激化矛盾;
格局大的人,用更寬廣的胸襟處事,總能化解風波。
人與人相處,難免會遇上摩擦。
好好說話,既是對對方立場的尊重,也是對自己能量的保護。
和談吐有度的人相處,胸襟會逐漸開闊,內心也會回歸純粹與自由。
《悲慘世界》里,有一個角色,讓人印象深刻。
他就是倍受人們愛戴的米里艾主教。
在雨果的筆下,米里艾「一生做盡善事」。
會客的餐廳,被他改造成安置患者的病房;
省下來的薪水,被他用來救濟貧苦百姓。
有一次,苦刑犯冉阿讓前來借宿,米里艾毫不猶豫地,請他吃飯、給他安置客房。
然而,冉阿讓不思悔改,趁著夜深,偷走了米里艾家里的銀燭台。
不料第二天,冉阿讓就被警察抓獲了。
警察把冉阿讓帶到了米里艾面前,可米里艾卻并不生氣。
他對警察說,銀燭台并不是冉阿讓偷的,而是自己送給他的。
等警察們離開,米里艾便對冉阿讓說:
「現在,我買下了你的靈魂,把它從邪惡的念頭和沉淪的思想中,贖了出來,交給上帝。
你不再屬于惡的一方,而屬于善的一方了。」
米里艾的話,給冉阿讓帶來了巨大的震撼。
從那以后,他不再做一些小偷小摸的勾當,而是像主教一樣,存善心,行善事。
后來,冉阿讓成立了工廠,還被人們尊為市長,一直到死,都感謝米里艾。
巴爾扎克曾說:
「惟一不衰老的東西,是心地。心地善良的人單純樸實。」
和心底純良的人在一起,心境也會悄然發生變化。
從前不相信愛,現在卻因為被愛變得柔軟;
從前厭惡付出,現在卻在付出中收獲溫暖。
能遇上品行干凈的人,真是一生莫大的福氣。
他們身體力行地,教你行慈悲之事,做有德之人。
而那些你曾經釋放的愛和善意,也總有一天,會回饋到你的身上。
作家安妮寶貝曾說,自己喜歡植物一樣的女子。
她們氣質清雅,遺世獨立,走進人群,會讓空氣也發生變化。
和植物女子相對的,是「動物性女子」。
她們表演欲望強烈,野心昭著,艷麗辛辣。
但她們的做作和庸俗,只會讓人感到越來越乏味。
反觀植物型的女子,她們的氣質就像清茶,在時間發酵中,生出裊裊的余香。
有一次,安妮寶貝在咖啡館里,和一位「植物女子」邂逅。
她臉龐瘦削,眼神溫和,黑色的毛衣,灰色的圍巾,全身上下,沒有多余的妝飾。
初看時,覺得這名女子有些憔悴,但仔細看后,卻覺得她愈發秀麗。
尤其是在談笑時,女子的眉眼彎成自然的弧度,讓人看著十分舒服。
連身旁的男子都感慨:如果我的妻子這樣微笑著,是多麼美好的事情。
想起詩人顧城說的:
「一個人應該活得是自己,并且活得干凈。」
植物型的女子,舉止落落大方,不矯揉造作。
她們的內心,沒有過多的欲望拉扯,所以活的真實,活的通透。
靠近她們,也是在靠近一個個純粹自由的靈魂。
現在社會上,充滿太多的誘惑。
很多人正是因為想要的太多,所以張牙舞爪,汲汲于名利,汲汲于愛欲。
干凈的人,懂得堅守本心,做想做的選擇,愛想愛的人。
就像《菜根譚》里寫的:
「云中世界,靜里乾坤,萬事隨緣,隨遇而安。」
人,越簡單,越輕盈。
木心曾說:
「人生在世,需要一點高于柴米油鹽的品相。」
我想,先生說的品相,就是干凈。
歷經人情世故,依然保持初心;
看遍物欲橫流,依然氣質純凈。
他們在人生路上,堅持的善與美,終將匯聚成星河,蕩滌污濁,照徹人們的靈魂。
余生,愿我們都做一個純粹的人,干干凈凈做事,清清白白做人,在自己的堅持里,過好這一生。
與君共勉!